日本建筑師筱原一男曾堅定地宣稱“住宅是藝術”。在住宅這樣的小空間中，建筑師得以將單一主題單純化到極限的表現形式。

事實上，許多20世紀建筑大師的成名作或代表作的確都是小體量的私人住宅。從柯布的薩伏伊別墅，到密斯的范斯沃斯住宅；從玻璃之家之于皮埃爾·夏洛，到施羅德住宅之于里特維爾德。庫哈斯的波爾多住宅，安藤忠雄的住吉的長屋，也同樣令人印象深刻。

本篇合集收錄“經典再讀”系列發布過的20座私人住宅。它們因地制宜的設計手法，呼應時代的建造方法與材料選擇，放在今天，依然有許多值得當代建筑師學習的地方。

這里有你印象特別深刻的案例嗎？你最愛的20世紀住宅是哪一座呢？

*本篇合集不含建筑師自宅，感興趣的讀者可移步“20座留名現代建筑史的建筑師自宅”閱讀專題。

施羅德住宅

Rietveld Schr?der House

格里特·里特維爾德，1924年

烏得勒支，荷蘭

施羅德住宅是“風格派”運動（De Stijl）在建筑領域唯一建成的作品。這座現代建筑的里程碑實際上是一座木結構房子，立面的設計忠實于風格派的繪畫，每一個構件都有它們自己的位置、形狀及顏色。顏色被用來區分立面系統：白色在最外層，灰色表示陰影，黑色的門窗框以及一系列色彩明麗的線性構件。這些構件、體塊從室外到室內盡可能保持一致，顏色區別不大，增強了室內外空間的連通。

在二樓，取代固定隔墻的是一套劃動隔墻系統。施羅德夫人提出希望可以在空間上有更多的靈活性來滿足她和三個孩子的生活。隨著隔墻系統的分隔，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房間。當孩子們不在的時候，將隔墻全部打開，又是另一番空間體驗。

洛弗爾沙灘別墅

Lovell Beach House

魯道夫·辛德勒，1926年

紐波特海灘，美國

1922年，辛德勒開始了洛弗爾沙灘別墅的設計。這是一個具有野心的項目。在嘗試過多種鋼筋混凝土結構形式的方案后，最后混凝土框架成為這個海邊住宅結構形式上的首選。

為避免街道交通和沙灘上游玩的人潮干擾到居住者，建筑師將整個住宅的主要生活空間置于二、三層，脫離地面的處理給了這棟公共海灘邊的別墅更多的私密感。地面層北側是一個半戶外的停車空間，臨沙灘的部分則被辛德勒設計成了一個花園空間。

二層高的起居室和餐廳空間并沒有和街面直接相鄰，退縮一個結構柱距的處理，創造出一個兩層高的和街道相接的緩沖空間，同時有效地遮擋了住宅西側強烈的日照。起居室外，面對大海的陽臺和第三層面街的懸挑部分立面上連續的窗下墻，以及遮陽屋面的組合，給了這棟3層樓高的混凝土框架一個特別的水平方向上的動感。

穆勒住宅

Villa Müller

阿道夫·路斯，1930年

布拉格，捷克

穆勒住宅被認為是路斯實現其“空間體積規劃”（Raumplan，由路斯弟子Kulka命名）理念的重要作品。傳統的建筑設計方法是先創建二維平面，然后通過向垂直方向擴展使其空間化，而空間體積規劃是一種創新的組織/設計方式，它直接由三維空間序列組成。

集群的空間因此被放置在不同的水平層，作為房間；天花板有時由多處空間共享。在其他時候，通過樓梯的連接，不同層的空間被賦予完全不同的意義或關系。每處空間的大小、比例、色彩、材料、特點、裝飾和照明都是獨一無二的，這些空間相互作用，最終創造出一種全新的建筑體驗。

薩伏伊別墅

Villa Savoye

勒· 柯布西耶，1931年

普瓦西，法國

1928年，薩伏伊夫婦委托柯布事務所為他們在巴黎西北郊外的普瓦西小鎮建造一所度假屋。項目場地是一塊約2.8公頃的綠地，被樹林包圍，面對塞納河流域的美麗景觀。面對這樣的場地，柯布寫道：“景觀很美，草地和樹木都很美，我們會盡量不改動。房子會像一個物體一樣落在草地上，而不擾動任何東西。”

別墅的建造于1928年4月開始，12月時已經大部分完成。這個“居住的機器”般的作品是柯布“新建筑五點”設計思想的集中表現：底層架空的柱子很細，柱間距為4.75—5米；三層平面各不相同，都根據功能需要而排布變化；四個精簡抽象成幾乎一樣的立面，由一條連續的水平長窗穿過；二層設有屋頂花園，能從更高處欣賞周圍的美景。

玻璃之家

Maison de Verre

皮埃爾· 夏洛、伯納德· 畢吉伯、路易斯· 達爾貝，1932年

巴黎，法國

玻璃之家是最早使用鋼結構建造的住宅，經常與勒·柯布西耶的薩伏伊別墅一起被拿出來討論，是早期現代主義住宅的代表作品之一。

考慮到地塊上不愿搬走的頂層公寓，新建筑像抽屜一樣嵌入老建筑中，建筑師建造了三個新的樓層，并為客廳創造了兩層通高的空間。新的暴露在外的金屬梁與柱展示了建筑結構與材料的真實性。面向庭院的立面被半透明的20cm*20cm*4cm玻璃磚包裹，玻璃之家的名字也因此而來。

建筑的梁柱支撐結構意味著內部空間可以大面積地敞開，混凝土地板如同浮在空中一般，不同的空間區域可以由推拉門屏隔開。玻璃墻面使整個內部空間都沐浴在了自然光線之中，如果置身于墻外的花園中，則會時不時地看到屋內的光影浮動。

施明克住宅

Haus Schminke

漢斯·夏隆，1933年

勒包，德國

施明克住宅是漢斯·夏隆的重要作品，被他本人描述為“最喜愛的房子”。對夏隆來說，其意義不亞于后來的圖書館和音樂廳。

起居室的平面近似矩形，南側的長條窗下設置長長的沙發，足以容納所有家人和偶爾來訪的客人。該房間可以靈活布置，適應不同需要，比如工作會議、餐會、音樂演奏等等。

施明克住宅采用了當時最前衛的鋼結構，以便使整座建筑變得輕盈開敞。東北角就是這座住宅最開敞的部分，是完全由玻璃墻包裹的陽光房。南側，斜向的玻璃墻定義出一塊充滿陽光的小型室內花園，小型的噴水池和精致的綠植使這里成為最有生氣的角落。房間向東北轉折，指向花園，這是夏隆設置的另一個視覺軸線。開啟玻璃移門可以使這個房間成為半室外的涼亭，由曲線劃出的鋼格柵區域下方暗藏暖氣管，是室內外的緩沖。陽光房外的紅磚平臺是面向花園的休閑區域，也連接餐廳和二層的主臥室露臺。

馬拉帕特別墅

Villa Malaparte

阿達爾貝托·里貝拉，1938年

卡普里島，意大利

約翰·海杜克曾這樣描述馬拉帕特別墅：一棟充滿宗教感、儀式感、神秘感的房子，一出在意大利陽光下緩慢展開的古老戲劇。

紅色的房子坐落在薩勒諾海灣32米高的懸崖之上，完全與世隔絕，只能通過步行或乘船抵達。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段通往屋頂金字塔般的階梯，屋頂上有一段自由的白色弧形墻體。這具有強烈紀念性的外觀，帶著一種古典建筑的神韻；而在功能性的把控上，又是現代建筑的手法。正是這種尺度上的特殊差異，在建筑中創造了某種雙重性，特別是在與自然的互動及如何呈現給訪客/觀看者的方式上。

流水別墅

Fallingwater

弗蘭克·勞埃德·賴特，主樓完成于1938年，客舍完成于1939年

匹茲堡，美國

流水別墅的業主考夫曼是一個匹茲堡的商人和鑒賞家，他的兒子小考夫曼曾在塔里埃森短期學習。

選址是考夫曼一家非常喜歡的一片森林中的露營地，考夫曼原本希望選址在溪水南岸，可以在房間里仰觀瀑布。賴特說服了他，他的設計不是讓他們簡單地觀看瀑布，而是希望他們“與瀑布共生存”。他曾多次考察場地，仔細考量場地的細節和特色，并將之靈活地與設計結合在一起。場地中的一塊大石頭被充當作壁爐的用材，散落的懸崖石重新回到“原來的地方”，成為新砌筑的石墻的一部分。溪水成為了建筑的天然泳池，在房間中，可以聽到小瀑布的潺潺水聲。

瑪麗婭別墅

Villa Mairea

阿爾瓦·阿爾托，1939年

諾瑪庫，芬蘭

瑪麗婭別墅是為阿爾托的朋友古利琛夫婦建造的。最終的結果反映了建筑師對業主人格深刻的閱讀：古利琛夫人對現代藝術的狂迷，古利琛先生對木材工業的投入，在此都有所體現。立體主義的色塊，融進了色彩斑斕的森林意象中。

平面最終形成U形，森林則形成了第四道墻，創造出一個內部庭院。桑拿浴和游泳池在一層平面上穿過了大的生活空間，東側的一翼（朝向森林）包含兩個餐廳，其中一個可以在夏天用作陽臺。

別墅一層是一個大空間，通過可移動的隔斷，可根據需要分割成許多小空間。最重要的是起居室，這種基于九宮格的連續空間，與密斯的勻質空間和柯布的自由平面均不相同。結構上雖是連續的空間，但阿爾托通過墻與地板的材料運用，使空間產生復數的運動，打破統一性。

考夫曼住宅

Kaufmann House

理查德·諾伊特拉，1947年

棕櫚泉，美國

考夫曼住宅就像一架剛剛降落在綠色地毯上的銀色飛機，只有小心放置在這個“月球表面”（諾伊特拉語）上，用卵石才能把它穩住。

完成于1947年的考夫曼住宅有著許多現代建筑的決定性因素——平坦的屋頂、白色外墻和陰涼的室外空間——適合加利福尼亞沙漠的干旱氣候。其主要理念是強調在沙漠景觀和惡劣氣候中創造出舒適、溫暖的房屋。房子的設計非常簡單，它由直線組成，形成垂直及水平的平面。諾伊特拉給建筑以整體的輕盈感，在這座房子中，樓板的水平面看起來像是架在透明的玻璃墻上，房子本身也與周圍的景觀融為一體。

范斯沃斯住宅

Farnsworth House

密斯·凡·德·羅，1951年

普萊諾，美國

赤裸裸曝露的三片水平板（屋頂、樓板和露臺）和大片玻璃的外墻是這棟住宅外觀上最大的特征，整個進入住宅的體驗，也因平板的尺度和高度的變化而變得更加豐富。

置于玻璃外的8根工字鋼柱撐起樓板和屋頂，室內無柱的150平方米生活空間夾于其間。密斯的理想是一個暢通無阻的空間，試著為居住者留出最大的彈性，范斯沃斯住宅因此更像是一個迷你版的“普世空間”（Universal Space）模型。廚房、兩套衛浴、火爐和機房等服務空間被集中成為核心，這樣的空間及布置方式，密斯認為最能夠契合工業時代。

落地的大片玻璃將周圍的自然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建筑內部，室內的氛圍隨著時間和季節而變化。密斯認為，透過范斯沃斯住宅的玻璃所看到的自然，比在戶外所見到的來得更加意味深遠，為開敞的視野加上邊框，自然才成為室內的一部分。

斯塔爾住宅

Stahl House

皮埃爾·科恩格，1960年

洛杉磯，美國

斯塔爾住宅由從南加州大學畢業的皮埃爾·科恩格（Pierre Koenig）設計完成。在他的作品中，可以清楚地看到美國西海岸早期現代主義發展的痕跡，他的兩個著名作品——案例研究住宅21號貝利住宅（Bailey House）和22號斯塔爾住宅，都是在不易開發的充滿戲劇性的土地上完成。

在斯塔爾住宅的基地上，科恩格巧妙地將建筑物放置在基地北端臨道路側和東邊其他住宅用地的邊界上，地塊的西側和南側被完全打開，整個外部空間面對著洛杉磯。進入住宅，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仿佛和天空相接的游泳池，泳池邊的地面直接延伸到懸崖的邊緣，這樣的配置方式和美西大部分將泳池放到后院的住宅不同，斯塔爾住宅像是座“沒有建筑”的住宅，建筑師將建筑物本身弱化退讓，讓視野支配了一切。

瑪格麗特·埃謝里克住宅

Margaret Esherick House

路易斯·康，1961年

費城，美國

瑪格麗特住宅作為康設計建成的9棟住宅之一，完美地呈現出路易斯·康對于建筑服務空間和被服務空間的詮釋和思考。

規整的正方形是康的設計起點，長寬比近乎√2的長方形平面被分為四個層次，端頭兩層挑空的起居空間是最為明確顯著的被服務空間，連通前后門且通向二樓的樓梯空間則是服務空間；相鄰的一層餐廳、二層臥室為被服務空間，而另一側的廚房、更衣室和浴室則是服務空間。

四個立面完全不同的開窗處理方式，則反映出康的建筑哲學中非常重要的一點——光和影。康對于“窗與光”的控制手法，在瑪格麗特住宅里顯現出簡潔但精煉的效果。

施萊納別墅

Villa Schreiner

斯維勒·費恩，1963年

奧斯陸，挪威

施萊納別墅位于奧斯陸郊區，面積120平方米，是挪威建筑師、普利茲克建筑獎得主斯維勒·費恩最著名的獨棟住宅作品之一。

這座小房子依據1米的模塊建造。建筑平面的中心為一個設備核心，容納了盥洗、廚房等基本功能，并在剖面上升高成為光腔，解決大進深的光線問題，一舉兩得。日常生活空間要素圍繞著這一核心展開：磚砌的壁爐，采用挪威松木鑲板的天花和墻壁，以及白色水磨石地面——木與磚的配合形成了建筑的基本空間氛圍，堅固而溫馨。

母親之家

Vanna Venturi House

羅伯特·文丘里、丹尼斯·斯科特·布朗，1964年

費城，美國

20世紀50年代末，當美國建筑師羅伯特·文丘里（Robert Venturi）為他的母親文娜·文丘里設計房子時，他將美國典型的郊區住宅重新詮釋為一份當代建筑的聲明。它的影響是如此之大，以至于現在被公認為是后現代主義建筑的第一個范例。

“如果有一張照片把羅伯特·文丘里的作品和后現代建筑聯系在一起，那就是他母親的房子的正面，”建筑師兼作家弗雷德里克·施瓦茨在1992年寫道。施瓦茨形容這棟房子“既直白又獨特”。他寫道：“它簡單的正面掩藏了它復雜的思想。這種兩分法是它力量的本質，使它成為20世紀下半葉最著名的建筑形象之一。”

室內以壁爐為中心，但文丘里的設計仍然是一棟帶有非同尋常轉折點的“普通”住宅。母親之家只有五個功能房間，圍繞著壁爐和樓梯布置。壁爐被放置在樓梯旁邊，與樓梯共同構成房子的核心空間。壁爐是空的，樓梯是實的，兩個垂直元素在形狀上扭曲，互相為對方騰出空間。

道格拉斯住宅

Douglas House

理查德·邁耶，1973年

斯普林斯港，美國

道格拉斯住宅位于斯普林斯港一個偏遠而樹木繁茂的地點。場地有一個急劇向下傾斜的坡度，于底部與密歇根湖相交。住宅輕輕地落在陡峭的斜坡上，仿佛漂浮在樹林中，就像一個機器制造的物體落在了自然世界中。建筑的白色，與湖水、樹木和天空藍色和綠色之間戲劇性的對話，不僅突出了建筑的存在，而且也通過對比增強了自然環境的美感。

道格拉斯住宅是理查德·邁耶的代表作之一，也是美國最著名的現代主義住宅之一。它完全顛覆了人們對住宅建筑的常規期望。當人走進房子內部，反而感覺像是被帶到了室外，仿佛懸空行走于湖面和樹林之間，享受著完全獨特的建筑體驗。

住吉的長屋

Row House in Sumiyoshi

安藤忠雄，1975年

大阪，日本

毫無疑問，就安藤忠雄而言，住吉的長屋是一座“展示之家”，它體現和表達了建筑師作品的哲學原則和設計主題（事實上，住吉的長屋所提出的問題在安藤的作品中周期性地重現）。它以一種極端、激進、甚至可能夸張，但卻有效的方式來做到這一點。

安藤將一種源自他自己的文化傳統的禁欲主義（因此沒有被任何民族主義所遮蔽）與明顯源自西方的瘋狂消費主義對立起來。在一個越來越統一的世界里，任何東西都可以在任何時間得到，當然需要付費，盡管只是作為一種替代，安藤提供了一種新的自我約束的極端奢侈，它強制反思真正的價值，體驗許多現實：熱，冷，太陽，雨，風，雪，明，暗，以及生活在這些極端之間創造的無限的層次和細微差別。極致簡樸的條件會帶來最大程度的精煉和最崇高的豐富。

吉拉迪住宅

Casa Gilardi

路易斯·巴拉干，1976年

墨西哥城，墨西哥

吉拉迪住宅是巴拉干生平最后的幾件作品之一，當時的他對于顏色、材料、空間、體量的掌握已經爐火純青，這座住宅是最杰出的代表。

項目基地一面沿街，其余三面與周邊的住宅緊貼，形狀狹長，中間還有一棵藍花楹樹。住宅平面圍繞一、二層的兩個庭院展開，在虛和實之間不斷變化。主要的生活空間和室內游泳池分別放置在地塊的兩端，中間依靠通道連接。其中廚房與餐廳中間以一條十米長的走廊相連。而在餐廳中起主導地位的是占據了將近一半空間的泳池。一束陽光沿著藍色的墻壁傾瀉而下，在水面上閃動著細致的光芒。涂成紅色的片墻看起來就像是處于失重狀態，懸浮在水面之上。泳池的水面幾乎與地板平齊，透徹明亮。

奧圖藍吉別墅

The Menil Collection

卡洛·斯卡帕，1979年

巴多利諾，意大利

對于這座房子，斯卡帕再次發揮了他的能力，創造了一個無人能及的住宅建筑。彼時，斯卡帕的創作活動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自由，他生涯中所有受到的影響和進行過的嘗試，都被升華為他自己的風格，于是就誕生了這部不受任何時代標簽影響的杰作。

場地受高度限制，不能建造任何高于山頂的建筑。然而，這種限制成為使奧圖藍吉別墅成為一個獨特的家的動機之一。建筑被嵌入場地以適應地形，因此平面呈現出不規則的形狀。很容易想象，設計是在與地形對話。

為奧圖藍吉夫婦設計的室內空間里，包括客廳、餐廳、廚房等傳統功能空間，但它們被定義成為一個大的整體空間。在這樣的空間里，其中一個人可以很容易感知到另一個人的存在，這定義了整座房子放松的狀態。

波爾多住宅

Maison à bordeaux

雷姆·庫哈斯/OMA，1998年

波爾多，法國

波爾多住宅是一座三層的私人住宅，坐落在一座可俯瞰城市景色的角狀山丘上。較低的一層是從山上鑿出的一系列洞穴，用于家庭最親密的生活；花園層是一間半在室內、半在室外的玻璃房，用于居住；上層分為兒童區和父母區。住宅的核心是一個3米x 3.5米的電梯平臺，它可以在三層樓之間自由移動，成為生活空間或廚房的一部分，也可以轉變為一個私密的辦公空間，并允許人們訪問書籍、藝術品和酒窖。

建筑師雷姆·庫哈斯給業主，一位車禍過后只能通過輪椅來活動的男性的提案，不僅僅是一棟可以支持其特殊生活的住宅，還是一座具有突破意義的建筑，為當代建筑從現代主義走向未來指明了一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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